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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支付的跨產業(yè)融合：讓中國移動成為銀行

辛云勇 2006/12/05

　　時至今日，中國移動不得不接受人們給它的假設性命題：有可能成為中國最大的銀行卡發(fā)行機構，也將是中國最大的支付清算組織。

　　包括NFC在內的非接觸式支付技術的興起，讓人們看到，之前一直發(fā)展緩慢的移動支付市場存在著爆炸式增長的可能性，而中國移動、中國銀聯(lián)等商業(yè)巨頭的介入開始讓人們有了諸多新金融格局的猜想。

　　顯然，無論是監(jiān)管當局，還是運營實體，抑或技術提供商,現(xiàn)在仍然涇渭分明的割據在金融、電信兩大陣營，三個層面的各自爭端顯然還是目前乃至今后很長時間內的焦點。

　　但跨產業(yè)融合更需要大視野，一方對另一方的戒備并不代表這就是一場“零和游戲”，內耗遠比外掠慘痛。

　　誰主導移動支付

　　這一橫跨電信和金融兩大產業(yè)的殺手級應用，使得價值鏈各方對產業(yè)主導權的爭奪次第展開。

　　2006年12月，距離中國人民銀行《支付清算組織管理辦法》頒布的最新時間表版本已過去近3個月，但這一從2006年3月開始就持續(xù)延遲出臺的政策至今還未有確切消息。

　　過去近1年時間，這一旨在針對非金融機構性質的支付服務商從事支付結算業(yè)務活動，進行規(guī)范管理和風險控制的法規(guī)，一直牽動著來自電信、金融、互聯(lián)網等幾大領域部分人士的神經。由于同時還關系到支付清算業(yè)務運營牌照的問題，政策的多次延遲出臺總是引得不少從業(yè)人士浮想聯(lián)翩。

　　但或許巧合的是，從2006年6月中國移動與諾基亞、易通卡公司和飛利浦等公司共同在廈門啟動中國首個NFC（Near Field Communications，手機無線短距離通訊）支付商用試驗開始，這家移動運營商正在將類似的試驗不斷復制，并一改過去在小額支付上“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態(tài)，大范圍的進行支付清算運營模式的試驗。

　　以NFC為代表的非接觸式支付應用在商業(yè)上最大的亮點在于“將手機銀行卡化”，具有銀行卡功能的手機智能卡在支付結算上與包括借記卡和信用卡在內的銀行卡并無兩樣，這也意味著，一旦市場開始成熟，介入進來的中國移動將憑借其龐大的客戶資源一舉成為中國最大的銀行卡發(fā)行機構，也是中國規(guī)模最大的支付清算組織之一。而這無疑是讓正在向零售銀行業(yè)務集體轉型的國內商業(yè)銀行們最為恐慌的。

　　中國移動將這項橫跨電信和金融兩大產業(yè)的業(yè)務視為下一個“殺手級”應用的增值業(yè)務，如果按照現(xiàn)有的《支付清算組織管理辦法》意見征詢稿，中國移動這樣的電信運營商取得支付清算組織牌照并不難。但問題在于，現(xiàn)在無論對于運營商自己還是商業(yè)銀行來說，都存在著對移動支付身份界定的難題，到底屬于電信業(yè)務還是金融范疇？盡管表面上的表述相差不多，但在實質上卻是一個“羅生門”似的解答。

　　目前看來，從技術實現(xiàn)和運營資質上來說，以中國移動為代表的電信運營商已經具備這一條件，但要真正達到這一假定目標，顯然還存在著太多不可知因素。這是一個充滿機會和風險的市場，從用戶使用習慣到龐大的受理市場開發(fā)等環(huán)節(jié)，都需要包括移動運營商、商業(yè)銀行、服務提供商、手機及芯片廠商等在內的移動支付價值鏈各方的通力合作。

　　而對眼下而言，這種跨產業(yè)的新生業(yè)務看起來更像是正在嫁接的過程中，在這背后，一場多方多層次的對產業(yè)主導權的爭奪戰(zhàn)正在電信和金融兩大陣營中展開。

　　這一場博弈也許無關商業(yè)道德，但卻關乎移動支付的未來。 　　

　　運營商提速

　　2005年初，受韓國DANAL公司之邀，中國移動公司組團前往韓國訪問。DANAL是韓國最大的移動支付提供商和移動內容提供商，為SK電信、KTF、LG電信等運營商提供移動支付服務，被視為目前全球范圍內移動支付運營較成功的一個案例，尤其是在非接觸式支付方面積累了不少經驗。

　　在此之前，盡管中國移動早在2002年就已經開通了“手機錢包”業(yè)務，但這種被稱為遠程支付的方式存在著操作復雜和支付安全系數較低等幾道硬傷，業(yè)務范圍也多局限在“非實物交易支付”，這類業(yè)務無論從交易筆數還是業(yè)務總量上來說，都難以形成氣候。

　　而非接觸式支付尤其是NFC技術的應用使得手機不再是傳統(tǒng)的通訊工具，同時還是具有銀行卡功能的手機智能終端，使得大量的面對面支付結算能夠通過手機完成，這種技術上的突破推動了市場潛力的釋放。

　　其中，日本的移動支付產業(yè)在其國內最大的移動運營商NTT DoCoMo與電子產品巨頭索尼引領下，已經進入“坐地收錢”的階段。NTT DoCoMo直接推動了移動信用卡支付在日本的風行，而從2004年開始推進基于Felica技術的“錢包手機”，至今合作伙伴已經包括日本第二大發(fā)卡機構三井住友、東日本鐵路公司等。這意味著NTT DoCoMo已經成為一個龐大的信用卡發(fā)行機構。

　　在韓國，“無線結算服務”也已經成為SK電信、KTF以及LG電信這3家最大的移動運營商的重要業(yè)務之一，越來越多的韓國手機用戶申請具有信用卡功能的手機智能卡，“將手機當作信用卡”在韓國也成為一種常態(tài)。

　　市場咨詢公司Strategy Analytics的報告稱，在未來5年，手機支付替代現(xiàn)金或者信用卡/借記卡支付手段的速度將快速增長，預計到2011年，將有360億美元的交易通過移動非接觸式方式進行支付。

　　而對于國內的運營商來說，一個契機正好出現(xiàn)。據聯(lián)動優(yōu)勢總經理張斌透露，為了體現(xiàn)科技奧運的精神，國家相關部門要求在2008年奧運會的時候能夠在一定范圍內實現(xiàn)非接觸式支付。執(zhí)行這一具體任務交給了中國移動，而聯(lián)動優(yōu)勢正好是中國移動和中國銀聯(lián)的合資公司，是中國移動“手機錢包”業(yè)務的實質運營方，也是國內主要的移動支付運營商之一。

　　正因如此，中國移動在移動支付業(yè)務上開始提速。2006年6月，中國移動與諾基亞、易通卡公司和飛利浦等公司共同在廈門啟動中國首個NFC支付商用試驗，據中國移動內部人士透露，在中國移動的計劃中，這種集中運營商、設備供應商和芯片制造商等各方資源于一體的試驗模式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將大規(guī)模推廣。而到2006年11月，GSM協(xié)會宣稱，已經有14家GSM運營商加入了NFC項目，中國移動是其中在中國市場的主要角色。

　　至此，在經歷了將近1年的預熱之后，NFC這一旨在利用手機等移動通訊終端完成非接觸支付結算等功能的技術終于可以在全球電信運營商陣營中登堂入室。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來自電信領域的試水之外，中國銀聯(lián)旗下的銀聯(lián)商務公司也開始成為NFC的一大主導力量。2006年8月，同樣是有諾基亞的參與，銀聯(lián)商務公司宣布與諾基亞在上海啟動新的NFC測試，這是繼廈門之后國內第二個NFC試點項目，也是全球范圍首次進行NFC空中下載試驗。 　　

　　銀行戒備

　　但在這一場熱鬧中，本應作為支付結算主體的商業(yè)銀行群體至少在表面上出人意料的選擇了作壁上觀。

　　中國工商銀行電子銀行部市場推進處相關人士告訴記者，相對互聯(lián)網和電話支付，工商銀行對移動支付的精力投入要小一些，“但一直在關注”，據這位人士介紹，目前工行的現(xiàn)有客戶中有200多萬注冊了移動支付功能，但“匯款、轉賬居多，實質的支付份額還比較小”。對于移動支付未來幾年的發(fā)展，這位人士說他個人報謹慎看好的態(tài)度。

　　 交通銀行電子銀行部市場推廣高級經理王兵則坦言，移動運營商從事支付結算業(yè)務從國內現(xiàn)有的金融政策來說已經有“踩線”嫌疑，而一旦非接觸式支付在市場中成熟應用起來，他也承認，運營商在發(fā)卡上將給銀行帶來一定壓力，但他同時認為，“做支付結算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簡單，商業(yè)銀行有過去幾十年的經驗在作支撐”。

　　而在一些業(yè)內人士看來，目前正處于國內多數商業(yè)銀行體制改革的階段，對業(yè)務層面的可能變化可能很多銀行人士并未意識到。北京一家移動支付公司總裁稱，如果日韓模式復制到中國市場，則意味著中國移動和中國聯(lián)通這樣的電信運營商將有可能成為國內最大的兩家銀行卡發(fā)行機構，而且，“手機成為信用卡顯然在市場上會更受歡迎，而這是商業(yè)銀行難以與運營商抗衡的地方�！� 他認為，這對于正日漸以信用卡為代表的個人零售銀行業(yè)務作為戰(zhàn)略性考慮的商業(yè)銀行來說，無疑會帶來一場巨大沖擊。

　　事實上，在日本，NTT DoCoMo通過收購和兼并，已經擁有銀行業(yè)務板塊，專事移動信用卡支付運營，并取得良好進展。2006年10月，NTT DoCoMo宣布，僅在過去6個月時間，旗下的DCMX手機信用卡服務就已經吸引了86萬用戶，這樣的發(fā)卡速度足見其威脅有多大。

　　而在NTT DoCoMo這項2006年4月推出的服務中，任何購買兼容該公司移動錢包服務的新款手機用戶均可立即自動獲得10000日元的授信額度，用戶可以再向該公司申請額外的授信額度，最高可達20萬日元—NTT DoCoMo已經成為一家名副其實的信用卡機構。

　　某商業(yè)銀行電子銀行部負責人則在私下告訴記者，他們對于日韓模式已經開始研究，但中國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各方面客觀條件都與這兩國存在巨大差別，“尤其是信用體系的缺失帶來的各種信用風險”，他認為，就算政策允許，移動運營商在征信方式上仍難以拼過銀行。不過，這位銀行人士同時承認，電信運營商在移動支付上的潛能值得銀行警惕，“銀行應該將移動支付市場的發(fā)展節(jié)奏控制在自己手里�！�

　　爭奪主導權

　　要將發(fā)展節(jié)奏控制住，金融監(jiān)管部門這個時候似乎也跟商業(yè)銀行有了默契。在從2006年3月1日開始施行的《電子銀行業(yè)務管理辦法》中，銀監(jiān)會專門對手機銀行業(yè)務制定了較為具體的管理條例，在一些業(yè)內資深人士看來，銀監(jiān)會將手機銀行納入監(jiān)管體系，其背后一大意圖就是削弱電信運營商在移動支付產業(yè)鏈上的影響力，強調商業(yè)銀行接口的重要性，并確保金融機構在這一鏈條中的核心地位。

　　而在此之前的2005年底，中國聯(lián)通公司開始制定針對其合作伙伴的“移動支付規(guī)范”，旨在統(tǒng)一運營商系統(tǒng)與移動支付平臺之間接口的技術標準。盡管中國聯(lián)通增值業(yè)務部某處處長并不認為這一規(guī)范與銀監(jiān)會的“管理辦法”有沖突，但他也承認，這樣做同時也是為了加強運營商在移動支付產業(yè)鏈上的控制力。

　　事實上，類似的分歧在兩大陣營中更多的存在著。上述處長向記者透露，有信息產業(yè)部的官員曾明確告訴他要讓運營商在移動支付產業(yè)鏈條中爭取主導位置。而據坊間傳言，關于移動支付產業(yè)監(jiān)管權的歸屬問題的爭端，早前已經在兩大領域的監(jiān)管部門之間發(fā)生。

　　而對于運營商和商業(yè)銀行這樣的商業(yè)實體來說，對主導權的爭奪卻是有著不小的現(xiàn)實考量。據上海一家移動支付公司總裁透露，目前商業(yè)銀行對運營商擔憂的是，除了搶走一部分銀行卡業(yè)務之外，還有就是“將本屬于銀行的支付現(xiàn)金流也劃走”。

　　如果由運營商一家獨大的主導移動支付市場，這位總裁說，“那運營商很有可能拋開商業(yè)銀行，每一筆支付都通過自己的結算平臺”，而中國移動已經擁有自己比較成型的結算系統(tǒng)，但對于運營商來說，與銀行合作同時也意味著每筆交易都將與銀行按比例分成，而這也是運營商不甘心的地方。

　　但即便運營商能夠爭取到主導權，并不意味著可以不接受中國人民銀行的監(jiān)管。

　　早在2002年，中國移動與中國聯(lián)通都曾進行過手機小額支付試點，該模式是用手機話費來消費或繳費，由于方便簡單，所以容易為用戶接受，但是，在這種代收費方式中，電信運營商有涉足金融業(yè)務的嫌疑，2003年8月，中國移動停止了部分代收費業(yè)務，政策壓力是其中的主要原因。

　　據上述總裁介紹，2002年的這種模式是將手機話費當成現(xiàn)金使用，但當話費與現(xiàn)金一旦不對等，而且整個交易量又大的時候，將對貨幣市場產生較大壓力，在他看來，這個時候，移動運營商就成了最大的“虛擬貨幣”源頭了。事實上，現(xiàn)在上海有一些做移動支付的公司由于有內部渠道的緣故，正在做類似的業(yè)務，“一張面值50元的卡可能只需要30多元就能買進，存在較大差額”。

　　這也意味著，如果中國移動開始正式介入支付結算并可以獲得主導權，利用自己的結算平臺完成支付的話，這家運營商將不得不一分為二的進行運營，以滿足支付和通訊計費之間的差異性需求。
　　
　　合作或者敵視？

　　但爭取主導權的同時并不一定就意味著收益最大。

　　國內另一家第三方移動支付公司聯(lián)龍博通董事長劉琦認為，像NFC這樣的技術要真正應用起來還需要等待5年～8年時間，與此同時，“NFC的發(fā)展是建立在行業(yè)需求和受理終端的布放基礎上，要有巨額投資和專用設備，牽扯到的價值鏈、供應鏈的關系都很大”，劉琦說，從換手機終端到安裝專用的NFC手機支付讀卡器以及集成NFC芯片等環(huán)節(jié)都會耗資巨大，也只有移動運營商和商業(yè)銀行以及一些大型設備廠商才能推動NFC的應用。

　　比起這種看得見的投入來說，隱性的投入可能更難以估量。市場能夠真正起來關鍵在于用戶使用習慣的建立，“與信用卡的推廣相比，中國在NFC使用環(huán)境上面臨的困難還要大”，劉琦說，讓人頗為悲觀的是，中國銀行卡20年發(fā)展史，到目前全國才布放了六、七十萬臺POS機。

　　事實上，類似的困難在全球NFC的推廣中都存在。比如NTT DoCoMo，就準備投入巨資收購一個連鎖店集團，在全日本的100個店鋪里布放能夠接收NFC卡的設備終端，以推廣手機非接觸式支付業(yè)務。這樣的巨額投入顯然需要巨大決心才能完成，也意味著要承擔巨大風險壓力。

　　劉琦說，日本模式的一大特色在于完全由移動運營商主導、傳統(tǒng)金融機構至多扮演輔助性角色，而韓國的特色則是移動運營商與銀行通力合作，共同促進移動支付的發(fā)展。

　　但對于中國移動支付產業(yè)來說，卻難以照搬這兩個目前被視為最有借鑒價值的市場。最直接的表現(xiàn)在于，在目前中國金融機制下，中國移動就難以去收購一家銀行直接運營移動支付業(yè)務，更不用說成立信用卡公司了。

　　但正因為如此，王兵說，在未來很長時間以內，商業(yè)銀行和移動運營商這兩大主體的合作可能性要大得多。與此同時，NFC移動支付業(yè)務要想成功，還需要產業(yè)鏈上各個單元的廣泛參與和大力支持。

　　而在這其中，關于非接觸式支付的技術標準路線在現(xiàn)階段顯得尤為重要。
　　
　　兩大技術路線之爭

　　NFC和SIMpass這兩大最有可能的技術標準，遲早都將狹路相逢。

　　NFC：合縱連橫

　　盡管不是NFC技術的開發(fā)者，但諾基亞公司至少在中國NFC手機支付應用上表現(xiàn)得最為熱情。2006年6月，針對中國首次NFC手機支付商用試驗在廈門的啟動，諾基亞企業(yè)創(chuàng)新機構亞洲區(qū)NFC事業(yè)部總監(jiān)鄭昭東頗為激動的表示，這發(fā)動了整個產業(yè)鏈的上下游，包括移動運營商、服務提供商、手機及芯片廠商在內的移動支付價值鏈。

　　確實如此，在廈門試驗之后，目前NFC也已正式投放廣州市場，全面開展其在公交、地鐵、出租車、超市等小額消費領域的商業(yè)試用。在試驗中，用戶能夠直接在手機上進行余額查詢，還可以通過中國移動的GPRS網絡以及相應的銀行賬戶進行充值，隨時讀取交易記錄，并瀏覽手機內的WAP站點，查詢商戶范圍和商品信息。

　　除此之外，NFC還在改變商業(yè)銀行的發(fā)卡方式。目前，萬事達卡已經通過與諾基亞等廠商的合作，將信用卡數據通過移動網絡傳輸裝載于NFC手機中，從而省下傳統(tǒng)的發(fā)卡成本。

　　AC尼爾森調研公司2006年在中國進行的調查顯示，八成以上的消費者希望將公交卡、銀行卡等支付工具集成到手機上，這似乎在昭示著這項技術注定成為“殺手級應用”的使命。

　　但如果讓它靜躺在技術殿堂里，顯然難以達到諾基亞大規(guī)模商用的目的。

　　在此之前，諾基亞與索尼及飛利浦共同創(chuàng)立了NFC論壇，成員包括萬事達卡國際組織、松下、微軟等在內的跨國巨頭，此外，還有多家公司和組織以其他會員身份加入NFC論壇。

　　現(xiàn)在看來，NFC陣營就像是一場豪門盛宴，這一組織的參與者都信誓旦旦的表示，相信NFC未來將和照相、MP3一樣，成為手機不可或缺的功能。據調研公司ABI預測，到2009年，50%的新增手機將具備NFC功能，2010年NFC手機發(fā)貨量將達到5億臺。

　　而這種合縱連橫下的同盟關系也使得NFC獲得了強大話語權， 作為飛利浦和索尼共同開發(fā)的一種無線連接技術， NFC正在逐漸向主流技術標準邁進，儼然成了正在全球興起的非接觸式支付市場的最大贏家。

　　但這并不意味著NFC塵埃落定的時刻已經來臨。

　　SIMpass：孤軍奮戰(zhàn)

　　事實上，除了在廈門、重慶、廣州等幾個城市的應用試驗之外，中國移動還開通了另一“秘密”試點城市，但不是NFC手機支付業(yè)務，而是被握奇數據公司產品管理部總經理李勇稱為“非接觸應用新星”的SIMpass，試驗地就在湖南移動公司內部。

　　SIMpass正在頂著NFC挑戰(zhàn)者的面貌出現(xiàn)。據李勇介紹，握奇的SIMpass是一種以雙界面、多用途的新型SIM卡為核心的非接觸應用解決方案，在支持非接觸移動支付、電子存折、PBOC借記/貸記以及其他各種非電信應用的同時，也可實現(xiàn)普通手機卡的正常功能，承載各種電信應用，“與NFC其實是為實現(xiàn)同一個目的但路徑相反的兩種技術�！�

　　事實上，SIMpass和NFC兩種模式具有共同的思想，二者都在手機中加入了基于RFID（射頻識別）技術的芯片，用于與支付應用時的收單設備進行近距離的實時通訊，并同SIM卡進行連接，以實現(xiàn)把支付業(yè)務捆綁在持有手機的用戶上。

　　只是在具體的實現(xiàn)方式上，二者有所區(qū)別。

　　首先在于NFC基于近距離通信技術，需要更換技術的載體手機。中國有四億手機用戶，若普及NFC技術，社會成本會十分巨大，李勇說，SIMpass是基于智能卡的技術，無須更換或改裝手機，更易于普及，經濟價值也更高，未來SIMpass除小額支付外，還可以很容易地實現(xiàn)包括身份認證、門禁等一系列應用。

　　另外，與NFC不同的是，SIMpass技術是基于智能卡的技術，技術標準和規(guī)范都已經成型，繼承了以往的一些標準，對于運營商來說項目啟動較快，成本較小。

　　李勇并不否認NFC的先進性，但他同時認為，SIMpass的技術能力已經足夠對付現(xiàn)有的市場基本需求，其基于SIM卡技術的移動支付芯片產品實現(xiàn)的功能已經能與NFC類似，除了實現(xiàn)的技術形式不同，應用和目標市場都與NFC相差不多。

　　李勇承認，與NFC陣營相比，握奇的SIMpass顯得勢單力薄。除了一些芯片類同行的支持之外，握奇剩下的更多是向它的客戶電信運營商和商業(yè)銀行們取暖。盡管中國移動能夠放開合作缺口，對待SIMpass與NFC的態(tài)度差別顯然還是較大。 　　

　　路線融合的可能性

　　事實上，在多個NFC方案中，將NFC芯片（卡）和天線內嵌于手機中，而非集成在SIM卡上。為了達到電子支付要求的安全性能，還在手機中嵌入了一個安全芯片。由于沒有占用SIM卡本身的資源，SIM卡商提出可以將NFC相關的應用程序放在SIM卡中。但是這要求SIM卡必須與NFC芯片具有通訊的接口用于和NFC芯片的通訊，諾基亞這樣的手機制造廠商目前正對這種實現(xiàn)方案極力推動。

　　另一方面，盡管SIMpass方案用戶成本較低，但該方案由于占用了C4和C8接口，而這兩個接口又是用于高速數據下載的，因此暫時成本的節(jié)省可能會影響到未來高速空中下載的應用。

　　對運營商而言，支持SIMpass方案更為有利。一則NFC模式完全可以通過手機終端商和金融機構的合作繞過運營商（這種模式讓手機變成一個普通的非接觸式支付卡，如同現(xiàn)在普遍應用的公交NFC卡），二來該模式不利于手機制造商的多元化，給手機終端市場帶來負面影響并降低用戶使用率。

　　而據李勇介紹，NFC陣營里最近推出了名為eNFC，在原有NFC的實現(xiàn)方式上進行改進的解決方案。在改進方案中，將移動支付的安全控制部件集成在SIM卡里，通過eNFC實現(xiàn)，而無線通訊部分還是通過NFC來實現(xiàn)。

　　但是，eNFC與NFC之間如何連接的一系列應用標準和技術標準，以及十來個通信、安全等協(xié)議還未出臺，需要重新制定，而且NFC的關于手機饋電無法工作的缺陷，eNFC依然沒有解決。

　　NFC和SIMpass被視為目前國內非接觸式移動支付領域最有可能的兩大技術標準。由于兩方技術仍沒有完全成熟，在國內也沒有引入商用，因此除手機終端制造商和智能卡廠商外，其他產業(yè)鏈各方仍在謹慎觀望中。但顯然，隨著市場培育的逐漸展開和消費者對非接觸式支付概念的熟悉，這兩種模式遲早都將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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